哭(2 / 2)
害了,想也没想就点头,闭上眼就安静的睡过去。
江芜起身的间隙看到他手臂上的烫伤膏在刚才的拉扯中被蹭掉大半,有些许无奈,拿过药又给他擦一遍。
擦药后,江芜的视线不自觉地停留在他的脸上,第一感觉是漂亮,眉头因不适而轻蹙着,鼻梁高挺,鼻骨薄得恰到好处,覆着一层因发烧而泛着浅淡潮红的肌肤,指尖轻轻抚过烫伤最重的位置时,楚弋无意识地翕动嘴唇,发出一声低低的、带着撒娇意味的轻哼。
楚弋醒来时已是第二天早上,脑袋还在一跳一跳地痛,额头上贴着的退烧贴已经不再冰凉,只余下一点淡薄的薄荷气味。他将其撕下,揉成一团扔进垃圾桶,目光在屋内逡巡一圈,没有江芜的身影,是做梦吗?
他抬手扇了自己一巴掌,脸颊上火辣辣的痛感证明并不是,那是江芜走了吗?丢下他一个人在这。
这个念头让他呼吸一窒,眩晕感再次袭来,他撑着发沉的额头喘了两口气,忽然想起什么,手指抚上眼眶,还带着轻微的胀痛。
他好像哭了,在江芜面前,还哭得很狼狈,因为这就讨厌他吗?楚弋自己也觉得很丢脸,怎么就哭了,可是他控制不住,刚被送出国的前几个月他就经常哭。
那时候的瑞士还是大雪覆盖的模样,黑夜的时间要比白天长很多很多,他被一个人丢在那里,父母对他的关心就是安排了几个人看着他,就像被监视的囚犯,这很可怕,还在那样的环境下,他无法与外界取得联系,后来感觉自己是精神失常了,就一直哭。
大门处开锁的声音让他高涨的失落情绪在一瞬间偃旗息鼓,取而代之的是心跳声,然后他站起来,佯装镇定地上前迎接。
江芜扫了他一眼就越过他把手上的东西都放到餐桌,楚弋就跟在她后面眼巴巴看着。
“你好了?”江芜问他。
楚弋愣了一下,嘴唇扯起一个明显而柔软的弧度,用力点头,“嗯,不难受了。”
“不过,你不会又要让我走吧。”
“先吃早餐吧。”
↑返回顶部↑